第(3/3)页 但他也不是这件事的核心策划者,他也是参与者,并不清楚这件事涉及多少人。 钱进广说那些人难保不会出现蠢货,这句话一下子就戳到了麦至德的痛点。 以至于在钱进广说完之后,麦至德一反刚才的态度,也变得沉默了下来。 恰好这个时候,钱进广也再次开口了。 “你刚才说朝廷找不到证据,可你好像忘了,现在那些水银还在油墨桶里放着。” “并且存放油墨的仓库也已经被锦衣卫封了,除了陛下的旨意,谁也不能靠近。” “现在还没人察觉到油桶的问题,可如果这案子一直拖下去不能结案怎么办?” “如今外界银票超量泛滥,一个不好朝廷的钱庄就会彻底失去信誉,最终被取缔。” 钱进广说到这里也忍不住长叹一口气,随后略带悲观地说道: “一旦朝廷的钱庄崩溃,不再需要印制银票,那些特殊油墨也就没有那么珍贵了。” “到时候锦衣卫再查这案子就不会顾及油墨,可能直接将所有油墨倒出来检查油桶。” “不要以为陛下会忘了这件事,当初胡惟庸一案,从案发到现在都还有人被牵连!” 原本麦至德是来安抚钱进广,结果现在听到钱进广这些话,他的心也开始乱了。 因为这确实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,并且也是最直观能够牵连到他的隐患。 变色油墨在工部,只有他和钱进广两个侍郎能接触,一旦事发问罪的必定也是他们。 所以,在钱进广说完之后,麦至德立刻就开口询问了一句。 “钱兄说得有理,既然钱兄将此隐患提出来,想必心中已经有应对之策了吧?” 然而在麦至德说完后,钱进广却只是苦着脸摇了摇头说道: “你刚才说不知道我在怕什么,现在我可以告诉你,我怕,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!” 此话一出,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,只有两个如丧考妣的人面面相觑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