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感受这胯下战马的不安,巴图尔想从马背上下来,但因为腿软,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。 “大汗!” 众亲卫大惊,立刻围了上去想要扶他起来,但都被他拒绝了,也不管地上的冰雪和泥泞,直接躺在了地上,大口的喘着气。 额头的汗水在这一刻瞬间涌出,浑身酸软无力。 足足过了十余息的时间,呼吸才匀称了几分,挣扎着坐了起来,看着散布在四五里宽河谷的、如同散养牛马一样的军士:“来人,吹牛角号,集结溃散兵力!” “扶本汗上马,随本汗再去一次隘口。” “大汗,那边危险,搞不好还有雪崩,我们去……” “扶本汗上马!” 巴图尔冷冷的看了一眼亲卫,挣扎着想站起来,但肾上腺的急速、大量分泌后的后遗症突显了,几次用力都没有站起来。 几名亲卫见状,立刻上前将巴图尔扶起拖上了战马,随即一行人再次朝着隘口而去。 沿途不少的军士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,脸上满是死后余生的庆幸。 足足半刻来钟的时间,一行数十人再次回到了隘口前……三里多的地方。 此刻漫天的雪花已经消失,雪崩后的场景出现在众人视线中,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。 宽阔的河谷已经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堵高二三十米、不知道多宽树泥石雪混合而成的堤坝。 一刻钟前满是残肢断臂、破碎尸体、血肉与冰雪化成血泥的战场已经消失不见了,浓郁的血腥味、焦糊、硫磺等味道几乎不可闻,被泥土的腥气掩盖。 若不是中间已经被截断的河流里里漂着密密麻麻的尸体,或许都没有人知道一两刻钟之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大战。 “大汗,河谷被堵住了!” “我们刚刚试着爬了一下,很危险,脚下随时都可能是空的或者是尖锐的东西。” “目测这座由雪泥石头组成的堤坝厚度至少三四里,刚好覆盖了战场,想从这里翻过去还不如从两侧山上翻过去来的方便、快速。” “或者等个几天的时间,河水涨上来一些,将积雪给冲散,到时候可能高度只有几米高。” 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 巴图尔看着被堵的河谷,突然怒吼了起来。 声音经久不息,一声比一声高亢,但能听出怒吼声中的凄厉之色。 第(2/3)页